※ 未來捏造/大專盃排球賽設定
※ 收錄於影日本《25m》,完售兩個月放出來

※ 再不快貼就要變成黑歷史了!!! (焦急‹‹\( ˙▿˙ )/››‹‹\( ˙▿˙ )/››


春日的早晨風微涼,空氣裡還殘留著屬於夜的冷冽,樹梢的嫩葉迎向朝陽,卻感受不到絲毫來自陽光的暖意,彷彿隔著一層玻璃,所有的溫度都被隔絕在外。

清晨的街道上滿是細塵碎葉,影山穿著成套的藍色運動服外套,拉鍊拉到頂,將半張臉都埋在外套裡,剩一雙乾淨銳利的眼睛露在外面。這是二十歲的他,除了長相愈加成熟,五官更加分明外,肌理也更趨近成年男子。面無表情的時候(其實只是在想中午該吃什麼好之類的無聊問題),總帶了股神祕讓人無法測透的氣質,除此以外,內裡似乎不見任何改變。

「哈啊。」他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地打著哈欠,呵出一團白色霧氣,毫不計形象,像隻趴臥在圍牆上讓太陽曬得一身毛皮暖和的老貓,邊打著呼嚕邊抬腿起身,抖了抖渾身鬆軟的毛,慵懶地緩步在圍牆的邊線上,步履看似輕盈卻掌掌踏實。

影山就以這樣毫無殺傷力:一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兩滴生理性的淚珠掛在眼角,張大著嘴的形象,一路悠哉悠哉地走過車站,行在通往市立體育館的街道上。也不怕路上誰會看見他這副渙散的模樣。說是老神在在,不如說是他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裏。

 

這是大學盃排球賽季的開始,今天將迎來第一場的比賽。

為了這天他特別起了個老早。往常五點整鬧鐘響起,在掀開棉被後他還要坐直在床上一會兒靠著床頭凝神,才可以抵抗早晨襲捲而來的低血壓和差勁到想撕裂周遭一切的暴躁情緒。再靠意志力驅使自己往浴室走去,腳掌踏在微涼的浴室磁磚上時,才又清醒幾分,雖然緊皺的眉頭沒有任何輕鬆的跡象。直到刷牙洗臉,用冷水洗去一臉泡沫與躁意以前,他的心情都很低盪。

然後往日的他,會坐在玄關將鞋穿上,先綁右邊的鞋帶、接著是左邊,兩邊都綁妥好,便會在家門口小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之後便朝著學校方向跑了起來,直到身體熱了,眼前熟悉的道路樹木、還未開業的店家的影像向後如飛而去,全落在腦後,他的心情才歸於平靜,終於落地。

這便是他一天的開始。

但今天卻不是這樣,幾乎在鬧鐘響起第一聲的同時,影山就清醒了,啪搭一聲俐落地按掉響鈴。坐在玄關綁鞋帶的動作也絲毫不拖泥帶水,比平時的自己快了五倍,而且沒有因為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密集比賽而荒廢日常進度,他還是先進行了routine的晨跑,按照一定的速度、距離、強度,保持平常心。明明此刻心裡應該像是高低起伏,如同音波一樣震盪,表面上卻表現得波瀾不驚。這就是時間在他身上所錘打的成果吧。

 

這些年影山又長高了幾公分,身高已逼190,以200公分做為目標也沒人會說他在作夢。據說男生的身高可以一直生長到服兵役,甚至是出社會以後,所以這也未必是他最終的身高。但每次見面,身高這類型的話題卻又會成為讓日向眼紅,使他們吵架的點。

影山看著眼前的小個子伸出手掌,比劃著雙眼和自己頭頂的距離,來回重複個好幾次。

最後才像接受了影山似乎(真的)又長高的事實,不情願地直嚷嚷著:「影山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又或是握拳極度不甘心地道:「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好歹留個幾公分給我啊,額度都讓你長完了那我該怎麼辦?。」

影山有次就摸摸日向柔軟蓬鬆的橘色捲髮,好意提點著日向:「記得多喝牛奶啊。」卻反被日向拍紅了手背,沒有半分贅肉的手背都是骨頭,打起來可是特別痛。

「好痛,日向你幹麼。」影山反射性地收手,掄拳,卻也只是握在腰間而已,沒有出手相向。

日向小野獸似的張牙舞爪,露出一口白牙作勢就要咬影山:「你才需要喝很多很多牛奶呢!影山我咬你、我咬你喔。」

影山用食指抵著日向的額頭,阻擋著他猛烈卻可愛的衝撞。

「啊啊啊啊影山,你放開,讓我咬你。」

影山忍不住笑出聲。

日向揮舞手腳就是想咬他的模樣,說實話也蠻可愛的。

他一臉壞笑,打趣地道:「這麼介意啊,不是有人說,他可以跳的嗎?」

「但小巨人也有170公分啊,多幾公分不無小補,誰會嫌自己高啊。」日向憤怒地道,語氣卻夾帶埋怨與哀怨。

說著說著便停下了試圖要咬影山的動作,坐了下來,雙腿夾著從背包裡面拿出的密封包裝,發洩情緒般地打開了裝滿小魚乾的半透明夾鏈袋,往嘴裡就是一大把的塞,把兩腮塞得弄得滿滿的,大口咀嚼著,像極了可愛的橘色小倉鼠。

影山之前也隱約聽聞了日向的遠房親戚們非常熱情又熱心,會不定時從外地寄很多的食物來給他,據說大多是吃了會補充鈣質,會長高的食物。只要你想得到的,在他這裡都可以看見,但第一次親眼看他進食的樣子,還是嚇了影山一大跳。

「吃小口一點,不要嗆到了還要我救你。」

「知道啦,還用你說喔。」

雖然日向總說著他可以跳,但卻從不放棄任何可以長高的機會。而影山總是聽著日向的抱怨,然後任它從自己的右耳進左耳出。他本能地反應,其實這種身高很可愛啊,不長高也無妨,當他彎下腰便可以親吻在自己懷抱裡的日向。

無奈的是,上天似乎沒有聽到日向的心願,他讓日向翔陽長高的速度,大約就像板塊作用隆起一座小島一般,是穩定卻又緩慢的一年0.5到1公分的速度。

 

九點才開的體育館,第一場比賽又是排定在十點左右。影山抵達體育館的時間稍早,人煙稀少,大門深鎖,他便在周遭又晃蕩了幾圈,才終於等到了管理員來開門。

「同學怎麼早就來了,比賽加油啊。」管理員幫他開門時說道。

「喔。」

影山經過自動販賣機時自動停下了步伐,為了健康的緣故,他已經漸漸把喝飲料的習慣戒掉了。

「真是懷念。」高中時期的他,大多的零用錢不是花在排球護具和合適的球鞋上,就都花在買飲料上了。

影山投下硬幣,修長的指尖在牛奶跟優酪乳的按鈕間游移。

他看向左右,又因自己這個下意識、無謂的動作而發笑,低頭竊笑然後收起笑意,最後按下了優酪乳的選項。明明知道那是非現實的想像,偶爾卻會有個畫面冒出來,也許下一刻會有個調皮的橘髮少年跳出來,在他考慮的時間裡面濫用自己靈活的跳躍力跟暴衝的速度,衝出來幫他亂按下飲料的按鈕,選定了他壓根不喜歡喝的飲料,然後在他憤怒低吼中笑著淘氣地跑走。

影山彎下身,伸直的手臂卻還是撈不出來從販賣機上掉下來的利樂包,影山只好果斷蹲下身從自動販賣機裡取出冰涼的優酪乳,側頭咬開吸管。

吸吮著飲料,嘴角卻牽起了淡淡的微笑。

「等一下就要見面了。」

 

升上大學的影山飛雄依舊活躍在排球隊裡,仍是自律又優秀到讓人不忍眨眼的存在,但經過高中三年的洗禮,現在的他仍舊亮眼,卻已經不再令人刺眼了。剛過完二十歲生日沒幾個天,便拿到了排球隊裡的先發選手資格,同時也得到了國家代表隊的甄選資格。

照理來說影山應該和隊友們一同進退才是,他卻在出發之前私下約了隊長談話,希望自己可以提早到賽場,影山知道自己這樣也許是非常不合群的表現,就是想單獨先跟日向說幾句話。

「有人我想在比賽前見一見。」這是他的私心。

隊長疑惑地詢問:「是女朋友?」

「不是。」聽到隊長的話,影山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態度上卻略帶靦腆。

「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捨不得放開手的人。

 

「等一下先見個面。」

搖搖晃晃的小巴上歡笑聲不斷,橘髮少年便趁著大家沒注意,偷滑著手機對著螢幕暗自傻笑,卻又不想讓人發現似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強裝鎮定忍住笑意,一旁的人都想上前勸他不要硬撐了,想笑就笑,不要把自己搞得像顏面神經失調一邊怪異。

「好。」日向迅速地回了影山的line。

此刻教練卻像背後靈一般無聲無息地冒出:「日向,在車上滑手機,小心暈車喔。」

「是。」日向趕忙把手機螢幕關閉,手忙腳亂地藏到背包裡面。

車程大概還有幾十分鐘才會抵達目的地,日向坐在靠窗的位置,右手支著下顎,眼神追著窗外飛快向後奔去的路樹和穿著黑色制服準備上學的學生,內心卻如同滾燙的紅豆湯,堅實又柔軟,平緩又馳蕩。

等一下就要見面了欸。

雪之丘的日子彷彿昨日,第一次踏上正式的賽場,聞著空氣中沙隆巴斯的味道,站在體育館裡面看著各個學校的校隊暖身,自己忍不住流露出鄉巴佬似的興奮與驚嘆。與之相比在烏野的日子,就好像就只是今天早上才剛發生過的事情而已,仍舊歷歷在目。

在高中畢業之前,他和影山之間的競賽比數已經快破千,但還是沒辦法分出個勝負。

影山便說:「那就留到下次一決勝負吧。」

就是今天了,多少個日子的魂縈夢牽,日向終於要踏上了這個賽場,他要洗刷的是過去自己的無能為力與不甘心,當然還有證明曾經的宣告不是空口無憑。

如果你是球場上的王者,那我就要打敗你,成為在球場上站最久的人!

日向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他,空有雄心壯志但實力卻追不上理想。他用眼睛詳實記錄著學長們的軌跡,用身體記憶著每一個動作,把握每一次的練習苦練實練著,一天天重複著接發球,看著眼前的榜樣們,大地學長的穩重,菅原學長的可靠,東峰學長的力量,西谷學長的謙卑,田中學長的氣勢。吸收著過往與對手的對戰經驗,用力成長著。

 

影山眼神堅定、身姿挺拔,他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容易被激怒、富有攻擊性、緊迫盯人的國中生,也不是那個常常說話不留情面、任性孩子氣的少年。穿過長廊,也只須大步邁起幾步,身邊掀起一陣風,外套隨著步伐在身邊翻飛,他就這樣直直朝著眼前的身影走去。

「怎麼這麼多年了,你一有比賽就鬧肚子痛的壞習慣還沒改掉啊?」

那個身影便是再度因為路程與緊張而上吐下瀉的日向,正虛弱地扶著牆沿,嘴唇有點慘白:「要你說啊,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

「說起來這不都是你害的,讓我在車上滑手機,結果暈車了。」日向別過臉,小聲抱怨。

「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影山嘆了一口氣。

「不然,你親親我吧,說不定就不疼了。」才剛吐完的日向抬眼挑釁地說,嘴邊掛著壞心的微笑,雖然才漱過口,但他才不信影山現在敢親他勒。

「說什麼傻話啊。」影山皺眉。

「要不讓我對著你的後腦勺發球也可以,說不定可以快速找到手感。」日向自顧自地說。

「你敢!」

「開玩笑的嘛,影山。」看嘛,我就說你不敢,日向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表情。

突然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變暗,影山邁步走向他。

日向仰頭看著影山,困惑地問:「咦?你幹麼?」

影山拉過日向的手臂,把他扯向自己,然後壓向牆角,日向整個背抵著牆才發現,大事不妙。

影山手臂靠著牆,把他圍困在自己懷裡:「我想,還是這樣比較簡單達成。」

他的俊臉在日向眼前無限放大,日向瞠大眼睛,卻沒有如影山所想像那樣呆愣在原地,讓他為所欲為,而是反客為主,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先墊起腳尖把唇湊上前去,偷親了影山一口,換得影山愕然,驚訝地張大眼睛。

「你是指這樣嗎?」日向問。

「你……」影山說不出話。

「你怎麼可以搶先我一步!」

「這要算在我們的比賽裡面嗎?我這樣又多贏了一次啦!」

「哈哈哈。」

「可惡。」

此刻,耳邊傳來為數一二的腳步聲,彷彿正在尋找某人。

日向側耳仔細聽才發現是隊友來找他了:「日向,日向,你在哪邊?」

「說去廁所,怎麼去這麼久還不見人影。」

「我看他剛剛是往這邊走來的啊。」

躲在轉角的陰影裡,影山把日向壓在身下,整個人形成一個安全的邊界,把日向困在其中,將他兩手抓起抵在耳後的牆上,惡狠狠地以好幾百倍的熱情,吻了回去,用舌頭撬開日向的牙齒,把溫熱的舌伸進去,與他交纏,像是有多少年的深仇大恨要一次報復完畢一樣,用力地吸吮著他的唇,絲毫沒有片刻休息,讓日向幾乎喘不過氣、難以呼吸,只能在影山身下無力地喘息。影山眼底卻跳耀著得意到不行的火焰。

好不容易掙脫影山的懷抱,日向抬起手背擦過被吻的紅腫的嘴唇。

「影山,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打敗你的人絕對是我,不管是十年後還是二十年後。我才是會在場上站最久的人!」

「不,那會是我。」

 

比賽正式開始,觀眾席上歡聲雷動、搖旗吶喊。

影山站在賽場上便自成一方龐大、令人壓迫的勢力,但他的眼神一直注視著網的對面,日向和他的夥伴們正圍著圓圈一起疊手、吶喊著加油。

今日的朋友可能是明日的敵人,今日的敵人同樣也可以是明日的朋友。過去剛愎自用又驕傲盲目的他從沒有想過,未來會有一個人能讓他高傲挑剔的眼如此在意,有這樣一個人能追上他的速度並完全地信任他的傳球,信任他這一個人,並成為他排球生涯中最在意的人。曾經是敵人,有一天卻成為了隊友,然後在今天他們又站在同一個場上,成為敵手。

「加油、加油、加油!」

體育館的觀眾席幾乎座無虛席,大半的人是為著日向翔陽而來的,影山光是想著大家為其喝采的小不點是屬於自己的,他們也只有這樣一剎那與日向燦爛奪目的光線是貼近的,與他的眼神交錯,和他的世界交集,就萌生了一股不言而喻的優越感。我跟你們不同,日向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他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

我的日向翔陽。

影山飛雄笑了,薄唇難掩喜悅地輕顫著,眼神高昂而銳利。

 

「日向,發個好球。」

「是。」

球被拋高,日向俐落地助跑向前,高高地跳起,弓身向後,整個人像一隻破空而出的箭矢。滿室明亮的燈盞之下,他飛騰而起的身影,在地面上投射巨大的影子,那是振翅的鳥兒翱翔的姿態。
瞳孔裡平靜無波卻暗藏洶湧浪潮,冷靜卻又激情。

「就用你最快的速度,最高的高度,跳吧!」

日向的耳畔響起了影山的聲音,那是更加年輕、率性,卻讓人安心的聲音。

「飛吧。」

「把我們的努力帶下去吧。」

「只因為還沒有輸。」

「追求勝利需要理由嗎?」

你的、我的、他的,我們的話語,所有經激盪過的聲音,淚水、汗水交織的畫面,所有過往的記憶,匯聚成風,貫穿在他豐滿、明豔的羽翮之間。

他又想起了最初吹起額間髮絲的那道風。

小巨人。

日向閉上眼睛卻又快速睜開,奮力擊球而出。

對方的自由人魚躍救球,以含泥吞沙也不退讓的堅忍,救起幾乎落在邊線上的強勢發球,狼狽卻又帥氣,翻了半圈腳步還是穩穩地踏在場上。這幾乎是當年烏野的他們,曾練習得最精良、紮實的一招。

球被傳遞到了影山手中。

他們的主攻手喊道:「我來。」影山的傳球仍舊像射擊一樣精準,球遞到主攻手掌心與他扣球的動作幾乎是同步而行,甚至帶了點過猶不及的瘋魔。

影山那方的主攻手像一隻短小精悍的七吋釘,將強而有力地的扣球,近距離地打進對方的土地裡。奔向網前救球的日向翔陽,不但沒救到球,屈膝在地,彎腰而起之時,抖落膝蓋上沾染的一層灰。

「放馬過來吧,日向。」隔著球網,人高馬大的影山讓人深感恐懼,臉上帶著影山式扭曲的笑容,幾滴汗水從額間流下,滑過臉頰。

明明擁有發球權的優勢方卻深陷苦戰,眼下對方的二傳手還來個下馬威,日向翔陽卻比誰都笑得更開懷。

「影山,你給我等著。」

「我已經變強了。我要打倒你,成為球場上站得最久的人。」

 

這是他們。

在球還沒落地,在比賽結束哨音響起之前,都不輕言放棄的他們。已不再為要成為誰、追上誰,為了超越誰而奔跑、跳躍,更不再為過去的遺憾而悔恨,被失敗絆住腳步。

烏野殘缺的羽翼豐腴盈滿,所有過往衰敗興榮的記憶像長風,在他們的羽翮之間流動,任他們展翅,將之送往長空。

Fin.

- - -

其實這是本子裡面卡文最久的一篇,我足足寫過了好幾個節日......(//´/◒/`//) 寫作當時所流的眼淚,回頭看卻深感沒有白流,含著眼淚埋下的種子有好好在我手中盛開成向日葵吧!嗯,這篇算是我寫了很多遍以後的版本......寫第一版的時候,身邊沒有親友可以幫我看文,大家都推託自己不是主食影日不準啦叫我找別人 (ㄍ) 不過我還是很愛我的親友們,她們人真的很好!所以,即便我有OOC的疑慮,也只能忍著眼淚,寫完它,然後花了很多時間自我釐清、找到癥結點、然後試圖對整篇文加以修改,過程很痛苦,但還是靠著對影山跟日向的愛撐過來了 (順利存活至今

大概就是因為很愛很在乎他們,所以才會掙扎、沮喪,企望能把內心的他們用200%的力道寫出來。這文因為放在整本刊的最後,寫著寫著就好像在為影日寫結局........嗚嗚嗚。我本來也以為我影日文寫到這裡就要出坑了(悲劇) 不過實際上是沒有啦!!!

謝謝影山跟日向帶給我的感動跟力量~~~你們是照亮我生命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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