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激辣清爽系麻婆少年・ิω・ิ. 2014生日企劃
# 第一次寫大菅,有點小緊張
# 會有比較多大地的視角


大家都說高中時代的朋友,會是你一生的知己。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動作,甚至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你的心裡下一個念頭,無人可敵的默契。

曾經澤村大地對此不以為意,深表不信,他以豪邁的姿態笑著說:「這說法太武斷。」的確,為人認真踏實的他朋友很多,每一個時期的朋友都是兩肋插刀,從沒有主動斷過誰的聯繫。哪有一生不一生的問題?他珍惜身邊的每個人,自然沒有誰是最知己,誰不夠知己的問題。

哪知道,這振振有辭的鐵齒發言,卻在努力為夢想奔馳、揮灑汗水的時光中,因為這麼一個人而落空。他不偏不倚地成就了澤村大地人生故事中,最美的一處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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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高中的第一件事,除了排球還是排球,澤村大地很順利申請上了排球社。他穩重的眼神,熱誠的態度,讓學長們一看就鑑賞,紛紛吵著要把他培育成全校社團裡最有力的主將。他心裡想著的卻不只是這樣,不該只是這樣,烏野該震動它沉寂已久,蒙了塵的翅膀,為到他該身處的天空了。

「你先去練習吧,我們開開會,等等就來。」學長們經過他身邊時,拍拍他的背。

一個人踏進體育館,度過了漫長的暑假,鞋底摩擦著木質地板的觸感,擊球清脆俐落的聲響,從沒有一天生疏,再一次用身體去體會著實令人興奮,但這種種令人興奮的場景,卻又都不及那個人在澤村心中留下的聲音。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菅原孝支。

半彎著腰,大地正仔細做著事前的暖身運動,繞著膝關節,心神裡想著的也是排球,並也沒注意到有個人往他這小跑步靠近。

「欸,是澤村同學?沒想到你也喜歡打排球。」大地抬眼看,是個有點陌生的男孩,對方有著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量,但偏瘦,灰色的頭髮上的一小搓毛髮微翹,像一隻灰毛的小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湊上前去,摸一摸,他柔順的皮毛。

「請問你是?」聽聞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深怕一個不小心傷害對方,大地有點小心,詢問的聲量刻意放低,說話速度也放緩。

「新生訓練的時候,我就坐在你旁邊,可能你太專注了才沒發現我。我們是同班同學,以後也會是隊友,還請多多指教。」灰髮少年雙手背在後頭,看上去一點也不介意大地不記得他的這件事,讓大地鬆了一口氣,也著笑出聲來。

「菅原 孝支。」灰髮少年眉眼帶笑,對他伸出手友善的手。

「澤村 大地。」澤村握住他的手,對方修長的指尖涼涼的,但掌心傳來的卻是微熱的溫度。

這時候的他們並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裡,這一雙手對自己有多重要。

重要到一生都捨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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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很快就見識到了對於學長們說大話,還有對著學弟畫大餅的功力。

烏野的排球社不如往昔,盛名沒有被傳成。現在的他們沒有教練也沒有目標,淪為一個興趣休閒導向的社團。學長們對於友誼賽、練習賽等實戰機會並不熱衷更不珍惜,更不用談論更遠大的縣市比賽與全國比賽了。這種情形看在澤村眼裡很是心寒,雖然早有風聞,但親身經歷卻是另外一種體會。

但這也是讓澤村對菅原開始有不同的認識的開端。雖然菅原的外表溫溫和和,看上去好相處,一副開朗,就是專做和事佬的模樣,但是有一股由心而生的強壯力量,讓人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他準備要自己去找資源來辦場聯誼賽,但有人比他積極,更有效率。

「這樣越過學長們先斬後奏好嗎?」正在收納自己的置物櫃時,被叫住的同為一年級的排球隊員東峰旭對於菅原的提議有點遲疑,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樣不太好吧六個字,溫吞地問道。

來人微微笑著。

「旭也想要和別的學校切磋吧,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裡,不想要總是練習,只活在井底。如果學長不能也不願意幫我們爭取,那我們也只能靠自己了。」拿著已經寫好的信函,抽筆遞給東峰。

「好吧!」東峰很快被說服,在信尾簽署上自己的姓名。

菅原聰明伶俐,不出三天就把排球部上上下下收攏好,信函寄往附近的友校,很快就收到好回應,鄰近的幾間學校願意一起來辦聯誼賽。這個消息一傳回來,大家都對他刮目相看,尤其是澤村,一是敬佩一是欣賞,自此以後對他的一舉一動,難以自持。

但對於現在的烏野來說,無疑是苦戰。無法下行上效的隊伍在球場上第一場比賽就分崩離析,學長們平常稀鬆慣了,完全跟不上來真的的速度與節奏,沒有多久心裡就敗下陣來,很多球的失誤都來自於失去的鬥志跟企圖心,沒有人補位,就讓球兀自掉落在他不應該處的位置。

「不可以放棄,我們還沒輸。下了場,我們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可以說說笑笑打哈哈,但是在球場上我們就是對手,我現在就是要用排球打敗你。沒有第二個選項。只有認真的人才配得到尊重。即便你不尊重自己你也要尊重這場比賽,尊重對手,尊重場地,尊重排球。」

略白的皮膚,淺色的灰髮在陽光下閃爍,眼下那顆痣。努力不懈,溫柔堅定的眼神,笑容裡的堅韌,清爽體貼,可愛非常卻平易近人的人,此時卻毫無芥蒂地說出嚴厲的話。如此坦率的熱情,怎叫人能不喜歡。

澤村大地忍不住在心裡的刻度計上為他加了許許多多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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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後來變得很熟。

每天和菅原處在一起的生活,也讓澤村覺得很快樂。無論晴雨,早上他們會一起上學,一路上聊著昨天放學後練習的成果和動作上還有改善空間的地方,中午一起吃便當,聊著最近的體育新聞和可以試驗看看的新戰術。

就在高二這年,大地發現自己變了。

菅原不同程度的笑容、每一個喜怒哀樂的表情,對自己的殺傷力都變得很劇烈。剛認識的笑鬧、淘氣,到最後回想起來都只剩下好可愛三個字可以形容。他突然好捨不得生活中沒有他,想好好記住他一輩子。

澤村開始對菅原的觸摸感到敏感與心悸,即便只是指尖的輕輕碰觸,一個友情象徵的擊掌都讓他有觸電的感覺。而菅原累的時候,也會靠著澤村的肩膀休息,口渴接過他的水壺咕嚕咕嚕就喝起來,很順勢吃掉他吃剩的半個炒麵麵包,彷彿一切就是如此自然。當澤村意識過來時,他們在朋友這個身分上的界線似乎無形中模糊了。有人不知覺中越了界。但誰先跨越那條友誼之線,卻沒有人記得,也不能釐清乾淨了。

他想要占有他,他想要佔據他人生更多的位置。

「大地,你怎麼一直看著我,是有事情想對我說嗎?」

「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澤村難以壓抑心中那份無法名狀的躁動,終於吐出一串心裡話。

「好啊。」其實他一直在等他一句話,像風箏的線,離岸船的縴繩,心甘情願親手把自己安妥在大地的身邊。只是溫柔等待,無聲,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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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沒有社團活動,課後輔導結束後下了一場大雨,把他們居留在學校一陣,也耽誤了他們回家的腳步,他們索性就在外面餐館裡解決晚餐。

大地愛憐地看著菅原吃得不亦樂乎的模樣,把頭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麼好吃啊?」左撐著臉看著菅,再看一眼盤中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燴飯,語調柔和地問。

「要不要來一口。」菅羞澀地微笑,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盛了飯的銀色湯匙往湯汁裡狠撈了一大口,有湯汁有豆腐,豐豐富富一湯匙冒著煙的麻婆豆腐,就湊到了大地嘴邊。

想著剛才菅吃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大地不疑有他地大口吞進嘴裡,並咀嚼著。

「怎麼樣,好吃嗎?」菅的眼神即便在明亮的燈盞下也顯得閃閃發光,期待地像是長出了一條搖晃著的灰色小尾巴。

大地卻是三秒鐘間說不出話來。

「這東西好辣啊!」反應的時間過後卻是很大的反彈,大地先是被入口的滾燙湯汁燙到舌頭,後又被辛紅物體嗆辣的味道給嗆到,瞬間噴淚,張著口企圖把辣意散發出去,朝著嘴裡扇著風。

菅原可以望見他紅通通的舌尖,說不愧咎是假的。

他突然想到,一直聽說喝牛奶解辣,菅原驀地站立起來,風風火火地走出去,很快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個白色包裝的牛奶。

「快喝快喝。」體貼地為他插上吸管,溫柔地拍著大地的背,幫他順著氣。

看著大地乖乖喝著牛奶,憋著嘴,眼角還掛著未乾涸盡的淚痕的模樣,菅原忍不住笑出來:「大地好可愛,好像小朋友。」

「乖乖,不辣不辣。」輕輕在大地嘴角印上一個安慰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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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流,夾帶著無人可敵的浪潮,推著人們往前走。

澤村、菅原、東峰這些高三學長轉眼間也從青澀的一年級生,漸漸成長的二年級生,長成成熟精悍的三年級生。在他們退役下來的那年,烏野再次回到主場。

墮落的豪強終於擺脫了頹靡的色彩,重回天空的戰場,而他們像一陣長風將烏鴉們送往天際。雖然不再奔馳在球場上、不再站立在掌聲與關注中,卻成為了一道融入羽翼的風,穿梭在羽翮之間,陪伴他們比肩戰鬥。

落櫻紛飛,驪歌輕唱。

轉眼就是三年,畢業典禮上,哭得最慘的卻不是即將跨出校園的畢業生,而是排球社的學弟們。

影山緊咬著嘴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沒認真看還以為那是日向,毫不計形象。

「喂,你幹嘛學我哭。」一旁的日向也是哭得唏哩嘩啦,用影山的上衣擦著眼淚的同時,還為影山搶著哭,還哭得比自己更慘烈,感到十分不平。

「最好哭也可以學啦!」影山沒好氣地反駁,把抱著自己腰際哭的日向退遠了一點。

真是奇妙的競爭心啊!大地跟菅心想著,卻不敢笑出聲來。

「哭什麼哭啦!」田中強忍著眼淚,擠出要笑不要的表情。

你還是乾乾脆脆地哭出來好了。旭心想。

「要哭大家一起哭啦!」西谷嚎啕大哭,哭得很大聲也很激昂。

「我是不是也應該要跟著哭,可是我哭不出來。」東峰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搔搔頭,拍著西谷的肩膀,安慰著他。

眼角含淚的山口,偷偷拍著著背過去擦拭著眼鏡的月島:「阿月,不要難過。」

「我才沒有哭。」但眼角的濕潤卻騙不了人。

澤村跟菅相視而笑,很是欣慰。

「謝謝教練的指導。」澤村、菅、旭對著教練恭敬的深深一鞠躬,久久才起。

「飛吧!」烏養教練跟武田老師站在一處,烏養教練一改不羈的形象,沉著嚴肅。

「飛吧!」

「飛吧!」眾人在哭聲中笑聲中一起吶喊。這信心的宣告,夾帶著龐大的氣勢從從胸臆中鎮開,好像飛上九天,引領著他們未來的方向。

「我們要微笑的走出校門。」菅原在大地耳邊說著細語。

因為這不是永別,烏野,我們還會再見的。

/

他們走在暈黃的落日裡,夕陽將他們在地上的倒影拉得老長,電線杆上停棲的烏鴉正啞聲鳴叫。

走了三年的回家路,今天卻不同以往滿是笑語,一時間滿滿的回憶趁著日暮湧上菅原的心頭。和大地初識至今的點點滴滴,如今仍歷歷在目,彷彿昨日,卻早已成為歷史。

只有他,是自己永遠的現今。

「大地,能認識你真的很幸福。」靠著大地的肩膀,菅原感性地說道。

「我也是。」大地伸出手,緊緊握住那一隻手。

他想,這一輩子,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如此在乎。如同心臟與脈搏都只有一個頻率,他一生也只有一種心跳,他叫菅原孝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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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就寫成回憶錄了(捧臉)
菅前輩,生日快樂噢! (੭ु´ ᐜ `)੭ु⁾⁾
祝福你一輩子就這樣快樂地跟著大地過吧 (羞羞羞)

另外就是對不起啊上一屆學長其實我跟你們不熟,也不知道你們是怎樣的人,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抹黑你們,請原諒我是為了戲劇效果啊啊啊啊啊(被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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