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成色

※ 寫的當下忘記日本法定的飲酒年齡是20歲 (抱歉耶OTZ請大家不要較真)

Hi, Dear翔陽，祝你生日快樂——！

1

那個夜晚，在花都已落盡的櫻樹下的青草地上，歡騰的笑鬧聲起落不斷。烏野排球隊的高中生們在隊長的默許下，喝起了啤酒來慶祝禮俗而非法定上的成年。不過，與其說是默許還不如說是「先把隊長灌醉了以後就是家裡沒大人」的情勢。

澤村大地被田中架著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半醉的狀態了，只是一直看著來人，眼睛對焦有些恍惚，呵呵傻笑著，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沒醉，不要扶著我。」

聽說這可折損了田中好幾手彈藥。

田中惡狠狠，威脅道：「這些都是成本啊，你們今天誰沒喝醉的就不准給我回家。」

 

2

「祝日向生日快樂。」大家紛紛開罐，在空中高舉著啤酒，乾杯。冰涼的啤酒、雪白的泡沫隨之飛濺而出。

「生日快樂。」

日向翔陽的眼睛發亮，生平第一次喝啤酒，便迫不及待地大口灌下喉嚨，滿心期待，但……

「好苦、好難喝喔喔喔喔喔喔。」興奮笑臉瞬間轉為哭臉，日向失望地吐舌，「影山幫我喝掉。」

「掃興欸，笨蛋日向，啤酒本來就是苦的啊。」雖然嘴巴上不留情面，影山卻還是自動接過了那只喝過了一口的啤酒。

 

3

「菅，你也喝啦！」

「大地不要這樣子。」

隔壁棚正上演著灌酒的戲碼，僅以唇沾酒小啜一口就會喝醉的菅原，硬是被澤村攬過去半餵半灌了好幾大口，掙脫不了，只好嚥下。

卻沒人知道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看似柔軟好欺的人，沒多久田中便自食了惡果。

菅原孝支顯出其與溫和無緣的大魔王一面，喝醉酒的他反而比平時更加清醒、嚴明甚至武斷，這由他將田中給灌醉的強硬手段裡就可以一覷。

「田中給我喝。」菅原的眼神兇猛又霸氣。

「不要了，拜託，菅學長我錯了。」田中哀嚎，這根本是要報復他吧。

「咕嚕嚕嚕嚕。」田中所有掙扎的聲音全部沈沒在金黃的酒液裡面。

接著，上從東峰下至西谷、影山、日向、山口都至少被強灌了一手啤酒。倒是月島圓滑，懂得投降輸道理，自己喝，免去了被硬灌的命運。等到大家都醉得東倒西歪，菅才稱心如意地停手，微笑地打了一個酒嗝，眼神迷迷濛濛，靠在大的的肩頭，睡著了。

 

4

翌日。

影山是被刺目的陽光給熱醒的，舉起手心擋住眼前令人不舒服的光線。撫著額頭，他整個人還在處在一股暈眩中。

他用手肘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讓身子靠著樹幹，從草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還身處在學校裡，這也表示自己一整夜沒有回家了，拉開領口一聞，都是醉醺醺的酒氣，呃，忍不住有些反胃，衣領間似乎還有一股口水味。

應該不會只有我睡在這裡吧，明明昨天最後一印象是大家都喝得東倒西歪的。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影山最印象深刻的卻是：「菅原學長醉了以後真的好可怕。」

他抖了抖沾著草屑的黑髮。

準備起身去盥洗，一抽動腿，卻發現有股重量壓在自己的大腿，他垂眼一看，是一隻大方仰天躺臥著他運動褲，舒服地打呼、磨牙用鼻子泡泡的小倉鼠，有一頭柔軟但雜亂的橙色頭髮。

影山轉眼望向一邊的上散落的小尺寸衣物，呃，他好像找到日向了。

 

5

日向被影山捧在手掌心裏面。

「嗚嗚嗚嗚嗚影山。」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變成這樣子。」麻糬似的小鼠，露出臉綿綿的表情，看上去惹人憐愛，圓滾滾像黑珍珠似的眼睛氤氳水氣，頭頂的毛髮是鮮亮的橘橙色。

「天啊，實在好可愛。」影山的腦子完全無法思考，腦海裡霎時全被可愛兩個字給充滿。。

連有起床氣界小王子之稱的影山也忍不住出食指搓揉著他的頭，捏著牠軟軟的腮旁，軟趴趴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不要這樣子一直摸我。」麻糬似小圓臉有些生氣的神色，張開軟綿身軀，想要做出一個生氣威嚇的動作，但礙於短手短腳，讓人無法嚴肅看到。

「不要再摸了啦！」日向在影山的手裡掙扎。

影山完全不克制，也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把玩他的兩隻小手，還把他兩隻小腿拉起來，露出雪白的腹部，看他害羞、掙扎的模樣，壞心地笑了出來。

日向惱羞著掙扎翻身：「影山你這個混蛋，這一點都不好玩啦！」

「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整天都待在這裡吧。」影山問。

「那把我藏起來好了。」

影山把日向滑進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裡：「在想辦法把你變回來以前，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日向好奇地從口袋裡探出一個頭來，驚嘆的道：「好高喔。」

 

6

那一整天下來，老師們都對影山的學習態度嘖嘖稱奇。，一年三班的導師也不斷收到各個任課老師讚美：「影山竟然沒有在上課時後睡著，整節課都沒有自動進入休眠的狀態，這孩子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多。」

其實只是因為多了一隻可愛的小倉鼠調劑身心。

在寶特瓶與鉛筆盒間老師看不見的死角，有隻睡到無法無天，手腳大大敞開，幸福地露出一肚子雪白皮毛，一臉舒服爽樣的橘色小倉鼠。影山不時用食指偷偷摸著牠軟綿綿的毛，明明心裡想著這也沒什麼，但又莫名感到快樂。遠勝過其他同學上課偷划手機的樂趣，千萬倍以上。

「這傢伙睡著的樣子實在好可愛。」影山用指背摩娑著牠流著口水的腮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會說一些天真直率的笨話。」

「不會臨陣短路惹人生氣。」

不過他還是希望他早點變回來那個有時讓人恨的牙癢癢，卻又無法真正討厭上的小個子，快點回來讓我為你托球吧。    

你可捨不得一天不碰排球吧。

「生日快樂啊，笨蛋日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