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老妹吱吱喳喳跟隻麻雀一樣一直在他耳邊天天吵,鳴海壓根不想去管班上什麼可憐又備受欺壓的衛生股長。連他這個本來被人家揶揄「小日本鬼子」的轉學生,都可以在班上混的這麼好,很明顯的那個傢伙人品肯定有問題。一開始,鳴海淺是這樣想的。


蒼白、神經質是他對平陽模糊的印象。這個人好像是沒有聲音的人,好像空氣一樣,下課、吃完飯、體育課做完暖身操以後,總是會莫名奇妙的消失。 除了段考後的頒獎總有他的名字,他是個衛生股長外,他好像對他沒啥印象。

這機會來的如此快,可見他平時被欺負的頻繁程度。

「喂,阿淺你要不要參一腳。」

「什麼好康?」

「就是班上那個自閉的資優生囉!被班長看不爽,他們好像打算打掃時間整他,把他鎖在男廁裡。」

「噢。」他就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

老妹把他當作未來的老公一樣喜歡,那他應該也可以算是他單向的小舅子了。

所以他還是去警告平陽了,誰知熱臉貼冷屁股。

「喂,打掃時間小心一點!」

「你也是來威脅我的嗎?」平陽冷冷地說,一雙眼睛防衛心很重地看向他。

「並沒有,你這人真的很神經質欸!」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班長那一夥的,不用假裝憐憫我了。」

平陽繼續埋首算數學,讓鳴海很火大,一掌把數學講義拎起摔進垃圾桶裡。

「你就是這樣子才會被人討厭,資優生!!!」

那時平陽的表情只有閃過淡淡的羞辱,然後就這樣子了。一旁眾人笑得很瘋癲,鳴海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也傷害了他一次。

被老妹知道他就慘了。

最後他當然沒有幫到他,甚至還順便羞辱了他。



「你會不會冷。」鳴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他。

平陽渾身溼漉漉地從廁所小隔間裡走出來,像是沒有靈魂被抽盡一般,眼神空洞。對他的話也是不理不睬。

「你這人真是有夠不會保護自己的。你是都不會反抗的噢!就這樣隨便人家欺負?」氣急敗壞地追上去,鳴海心頭就是有一股吞不下去的怒氣。

「幫自己辯護攻擊別人對我有好處嗎?」平陽停下腳步,淡默地說。

鳴海愣住了。

只見平陽的淚水滑過臉龐,一滴滴的落下,這樣的他是那樣蒼白,脆弱卻又堅強。

他大概瞭解老妹喜歡上他的原因了,因為他想他也步入後塵了。

鳴海把外套披在他平陽的肩上,拉著他的手,也不管他全程死命的抵抗。

「我帶你去保健室。」


烈女怕纏郎,烈男也是怕纏郎的。
秉持著這樣的信念,鳴海最後終於抱得美男歸,雖然那是十年之後的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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